很想买上几盆小小的花,放在窗台上,每天看着它们长大。 而我常常会在不期而遇的地方,看到那些卖花者,无力地叫卖,面无表情。花,是从茎部剪下的,密密匝匝地插在水桶里。每每此时,我都会静静地离开。 伤心不已。 也许我没有适合的花瓶吧,我想。但是,即使我有了,我不会去买。因为,我实在不愿看到这样的生命,有这样的结局,不是吗? 它们是被透明花瓶束着,被同样透明的水泡地奄奄一息,最后窒息而死。它的主人会倒掉它的生命所留下的泛黄浑浊的血液,洗净瓶子,再换上这样的花。可以想象它的主人曾经是怎样用被叫做“欣赏”的眼神打量它们的躯体,怎样用神情的呼吸去闻那淡淡的体香。而我,用活着的身体,感到的是它低低的呻吟,痛苦的挣扎,以至歇斯底里的怒吼! 我一直认为:花盆中用泥土包围的花虽小,但却可以重生。 邀友人一同出游。不管是在树上开满了小小的花朵,还是在长满芒草的上坡上,星星点点开着的野花,它们总会摘下一两朵,甚至是一大把,拿在手里,插在耳边,或是围成环儿挂在胸前,看着有点蔫了,就随手扔去。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。我想,它们一定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摘那样的花,又我什么要扔掉。这似乎是简单地不用去想的问题,只是随着人们的性子,配合着人们的心情,在不经意间,就做了。可是,在世界的这一头,生命的另一端,有谁看到了他们的尸体,又有谁听到了他们最绝望凄厉的来自生命最里层的声音?是啊!他们历经凄风冷雨,秋冬霜寒,等待的就是在这样和煦的阳光下一次美丽的绽放啊,可是…… 也许朋友们,把它们仅仅是当成花草了吧!